空心杯电机具有节能、控制性能好、能量密度高等优点,但功率较低。空心杯电机的 优点在于:1)节能:能量转换效率很高,其最大效率一般在 70%以上,部分产品可达到 90%以上(铁芯电动机一般在 70%);2)控制性能好:起动、制动迅速,响应极快,机 械时间常数小于 28 毫秒,部分产品可以达到 10 毫秒以内(铁芯电动机一般在 100 毫秒以 上);在推荐运行区域内的高速运转状态下,可以方便地对转速进行灵敏的调节;3)拖动 性能好:运行稳定性十分可靠,转速波动能控制在 2%以内;4)能量密度高:与同等功率 的铁芯电动机相比,其重量、体积减轻 1/3-1/2;5)散热效果好:铜板线圈内外表面都有 空气流动,温升较小。但缺点在于功率上限低:由于没有牢固的铁芯支撑,线圈厚度较薄, 且线圈和输出轴的连接强度有限,因此体积、功率等无法做到很大,一般空心杯电机最大 功率仅几百瓦,属于一种微特电机。空心杯电机在高精度、高速响应、紧凑高效场景得到广泛应用。1)需要快速响应的系 统:军用领域导弹方向的快速调节、高灵敏度的记录和检测设备、工业机器人、仿生义肢;2)对重量和能耗要求的飞行器,包括无人机、航模等;3)其他家电、工业产品,可以替 代传统电机,提高产品性能。根据国际咨询机构 QY Research 统计数据,预计 2022 年全 球空心杯直流电机市场规模为 7.5 亿美元,2022-2028 年复合增速 8%,至 2028 年增加至 11.9 亿美元;2021 年中国、欧洲市场份额分别为 35%、26%。
空心杯市场长期被外资垄断,蕴藏大量国产替代机遇。空心杯电机的产品制造和量产 的难度高,绕线和自动化工艺复杂,对绕线工人的技能水平要求高,难以实现大规模量产。目前空心杯市场被德国 FAULHABER 与瑞士 Maxon 主导,随着guoneishichang对空心杯电机认 知程度不断提高,国产厂商的量产工艺水平不断突破,未来有望实现国产替代。
3. 解析不同机器人对电机的差异化需求
3.1 工业机器人:工业场景要求响应速度和控制精度工业机器人(多关节机器人)通常有 6 个关节,对应 6 个电机。控制器、伺服电机和 减速器被称为工业机器人的三大零部件:1)控制器是机器人的“大脑”,通过硬软件结合来控制机器人的运动位置、姿态和轨迹;2)伺服电机是机器人的“驱动力“,根据控制器 发出的命令输出力矩,动态控制机器人的速度和位置;3)减速器用于降速增矩:伺服电机 一般输出的转速高、力矩小,不能满足机器人本体的运动需求,需要通过减速器来降低转 速、增加力矩。根据高工机器人数据,伺服电机在工业机器人总成本中占比 20%。\工业机器人对电机性能要求较高:高功率密度、高扭矩惯量比、高起动转矩、低惯量 和较宽广且平滑的调速范围。1)高功率密度:工业机器人的体积和负载要求电机重量轻、 体积小;2)高扭矩惯量:代表更高加减速性能,更快响应速度;3)高启动转矩:启动转 矩越大,电动机加速越快,启动过程越短,也越能带重负载起动;4)低惯量:惯量越低, 精度和响应速度越好;5)宽广平滑的调速范围:随着控制信号的变化,电动机的转速能连 续变化,调速范围 1:1000~10000,功率范围一般为 0.1~10kW。
3.2 四足机器人:侧重高功率密度、高扭矩密度四足机器人是学术界产业界积极研发的、具有发展前景的一类机器人。相比轮式和履 带式机器人,具有良好的环境适应能力,在复杂的地理地形环境下,不平整地面上,保证 机器人运动的灵活性、稳定性和人际协调性,因此可以协助人类完成危险性高、工作环境 恶劣的任务,如抢险救灾、高位巡检、安全侦查、地形勘测、太空探索等。高动态特性, 参考猎豹的奔跑模式,在高速奔跑中依然能快速调整步态和运动方式。四足机器人通常采用 12 个伺服电机,每条腿三个关节:外展关节、髋关节和膝关节。为了避免膝关节电机外置易造成损坏,将膝关节电机置于髋关节处上,采用连杆机构驱动 膝盖关节自由度,这种设计可以减少腿部的传动惯量,有利于机器人高速奔跑。此外,踝 关节拥有类似于髋关节的 2 个自由度,但由于踝关节主要作用是调节足端和地面的接触, 基本不提供动力,因此一般设计为被动的弹性关节,如橡胶、海绵等。四足机器人电机更侧重高扭矩密度、高功率密度、转动惯量小、响应速度块。1)四足 机器人在行走、奔跑、跳跃时步态都不相同,电机一直处于正反转交替状态,转矩输出并 不是处于额定值,而是一个随着运动状态不断变化的量,因此电机转矩在较短时间内达到 峰值;2)电机不停运行在正转和反转的状态下,需要有较高的响应速度,要求电机的转动 惯量小、重量轻;3)四足机器人采用 12 个电机,每个电机安装空间有限,直径和长度要 短,扁平化结构;4)其他约束条件:电机的散热和温升、电机控制器的最高频率限制、激 励电流的有效值等。5)另外,为了使机器人的关节输出足够的扭矩,需要增加减速器,将 高速低扭矩的电机输出转化为低速大扭矩的关节输出。四足机器人电机的商业化程度较低。由于四足机器人商业化应用较少,因此还未形成 标准化产品。电机厂商主要由四足机器人公司自主设计,或者找伺服电机厂商定制化生产。四足机器人电机的进入壁垒不高,但是能做到高扭矩密度、响应速度快、轻量化小型设计 等综合性能的难度很高,全球各高校和科研机构也在不断寻求技术突破,从而突破四足机 器人的性能优化,例如 MIT 自主研发的猎豹系列的电机,可以达到 33N·m的扭矩而质量 仅 1kg。
3.3 人形机器人:要求高效率、高动态、高功率密度人形机器人的自由度决定电机数量,机器人灵活性越高,电机越多。当前全球人形机 器人玩家较少,已实现推出原型机/产品的公司包括日本本田、美国波士顿动力、美国敏捷 机器人、中国优必选、中国小米和美国特斯拉等。其中,本田 ASIMO 有 34 个自由度,均 为旋转执行器,采用伺服电机+谐波减速器方案,优必选 Walker 有 40 个自由度,采用相 似架构;敏捷机器人 Digit Robot 有 20 个自由度,采取伺服电机+谐波减速器/摆线减速 器方案,小米 CyberOne 有 21 个自由度,采取相似架构;波士顿动力 Atlas 有 28 个自由 度,采用液压驱动方案;特斯拉 Optimus 有 28 个自由度,采用 6 种执行器,旋转执行器 为电机+谐波减速器,线性执行器为电机+滚柱丝杠。人形机器人电机有三个关键点:高效率、高动态和高功率密度。①高效率:低能耗和 低摩擦损失很重要,因为机器人通常由电池供电,能经受得起苛刻的运行条件,可进行十 分频繁的正反向和加减速运行,并能在短时间内承受过载。②高动态:整个驱动器(电机、 机构、接线、传感器和控制器)的惯性应尽可能低,电动机从获得指令信号到完成指令所要求的工作状态的时间应短。③高功率密度:机器人应用需要高速、高扭矩电机,这些电 机还需要小巧,紧凑,轻巧。
3.4 机器人手部:侧重轻量化、高效率、低成本关于灵巧手的研究最早可追溯至 1960s,21 世纪以来研究进程加快,但目前仍处于实 验室阶段,少数实现商用。在应用端,灵巧手可以代替人手完成多种抓取和操作任务,具 有极大的应用价值,例如,家用领域可以完成家务、陪护、康养等任务,工业领域可以完 成装配等精细化作业任务,特种领域可以在太空、深海、核电站等代替人手实现精准操作;在技术端,灵巧手在灵活性、适应性、可控性、敏锐感知、小型化等方面仍有挑战。灵巧 手有多种驱动技术方案,柔性驱动包括气动型、液压驱动型、肌腱驱动型等;刚性驱动包 括齿轮连杆驱动型、连杆驱动型、关节电机驱动型等。目前最常见的灵巧手均为电机驱动, 具有能耗低、控制系统简单、电路设计方便等优点。不同灵巧手方案的电机数量不等。2002 年日本岐阜大学合作开发 Gifu-III 灵巧手,合 计 20 个关节和 16 个自由度,采用 Maxon 公司直流伺服电机;英国 Shadow 公司的灵巧 手已投入商业化应用,合计 24 个自由度,其中 20 个电机驱动,4 个欠驱动,每个手指都 集成了力、位置和触觉传感器,可以抓取柔软或易碎的物体;韩国 IRIM 实验室研制了线驱 动灵巧手 FLLEX Hand,合计 15 个自由度;清华大学机械系 PESA 手具有 20 个关节,15 个自由度,15 个电机驱动;特斯拉 Optimus 单手有 11 个自由度,采用 6 个执行器,采 用空心杯电机+蜗轮蜗杆+金属肌腱驱动的方案。灵巧手电机大多采用微特电机,结构紧凑,效率高。灵巧手需要满足质量轻、结构紧 凑和抓取力强的要求,因此采用的电机应该具有尺寸小、质量轻、精度高、扭矩大的特点, 多采用微特电机+行星减速器的方式。空心杯电机具有尺寸小、质量轻、精度高、控制性能 好、能量密度高等特点,能够满足手指高度紧凑的结构要求和驱动性能要求以 Maxon 的空心杯电机为例:德国航空航天中心(DRL)与哈尔滨工业大学(HIT)合作研发的 DLR-HIT Hand 采用 15 个带霍尔传感器的无刷主流电机,长度 10.4 mm、外径为 21.2 mm,重量 15g,安装谐波驱动齿轮,最大扭矩 8.04mNm,结构紧凑、功率密度高、价格低廉。
4. 国内相关公司梳理
4.1 汇川技术:工控自动化国内biaogan,伺服电机领junpin牌汇川技术是国内工业自动化控制龙头。公司成立于 2003 年,2004 年生产出第一批机 器,2008 年推出 PLC、伺服产品,2009年“汇川永磁同步电机驱动控制软件”荣获中国 国际软件博览会金奖, 2010 年上市,2010-2019 年历经三次组织变革,取得远超行业平 均的持续增长,2021 年年产 1100 万台伺服电机项目进一步扩大产能,2022 年收购大连 智鼎科技,完善大功率变频电机布局。目前,公司产品覆盖通用自动化、电梯电气大配套、 新能源汽车、工业机器人、轨道交通五大类,其中通用自动化包括变频器、伺服系统、控 制系统、工业视觉系统、传感器、高性能电机等核心部件,产品线齐全。